类似于俄罗斯著名文艺理论家赫拉普钦柯在谈论一部古典作品命运与时代的关系一样,中医药典籍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其一是中医典籍的部分认识虽历经千年,至今仍在其本义范畴指导临床;其二是中医药典籍里曾经首要的内容现在变得不那么重要,而曾经不重要的内容却变为首要;其三,中医药典籍里的部分理念、观点、疾病治疗和对药物的认识,被后来的医家所转义和再定义,以新的方式作了新的理解,不完全是原作的初衷;其四,随着历史的发展,部分中医典籍在指导临床实践、启迪临床思维和药物研发上失去了其生命力,而成为文献学或历史的研究对象。
传统中医四诊信息来自医患间的互动,但诊断结果却来自医者个人的综合判断,且缺少像现代医学那样明确的检验报告展示。故而尤其不能不重视社会对中医药知识的认知,不同知识储备患者群体对中医药有不同的态度。
我也深切地感觉到,要写中医药就不能只写那些已经成名成家的大师,还要写那些正在拼搏中的莘莘岐黄学子;要写中医药就不能只写偏方轶事和古早过去,还要写当下医疗环境中的中医药和中医人的思考。要写中医药视野下的医者和患者,要从生活中去发现这些散在的中医药智慧,以准确完整地让中医药理念和方法得到活脱脱的呈现。要写中医药就不能只写望、闻、问、切,还要写微观辨证和辨证的微观化,写现代科技加持下的中医药科学研究和真实诊疗环境下的中医药临床实践。要写中医药就要好好学习《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就要用心去体验这扎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生长起来的中医药,才能写出包括汉族和少数民族医药在内的我国各民族医药共同团结奋斗的新时代中医药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