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迎接中国共产党成立 100 周年,复旦大学官方媒体平台开设“红色基因,赓续百年”专栏,推出100 集融媒体系列报道《青年问:百年复旦光荣底色》。100 天听青年人讲100 个故事。通过图文、音频、视频等形式,全方位、多媒体、立体讲述一代又一代复旦人听党话、跟党走的生动故事,展现一代又一代复旦人前赴后继、接力奋斗的光辉画卷,引导广大师生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学党史、悟思想、办实事、开新局,凝聚起全体复旦人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强大力量。
他是扬州吴道台宅第传人、“吴氏四杰”之一;他是著名的物理化学家、核化学家;他是一位辛勤的教书育人者;他还是一位颇有才华的书法家和诗人⋯⋯他,就是吴征铠院士。
常青树的成长史
吴征铠刚出生时,祖父即请人算命,说他将来要成为武将,所以取名“征铠”。几十年过去了,吴征铠却与算命先生的预言背道而驰——他成了科学研究领域的一棵常青树。那么,这棵常青树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成长史呢?
1930年,吴征铠报考上海交通大学失利,因为大哥所在金陵大学还有一次招生,于是他前去参加考试,并以优异成绩被录取。金陵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均很弱,吴征铠只好忍痛割爱,选择了“还可以”的化学系。在第一学期终,就因为所有功课成绩都是“1”(金陵大学采用百分制,成绩为“1”的学生仅占5%)而轰动学校,以后的几年时间内,他就通过奖学金和兼职助教工作养活自己。
1936年,吴征铠心怀“科学救国”的理想,踏上了去往伦敦剑桥大学的轮船,成为剑桥大学物理化学研究所的第一个中国研究生。在著名分子光谱专家G.B.B.M.萨瑟兰(Sutherland)教授指导下从事拉曼光谱研究。他很珍惜在剑桥学习的机会,有感于自己的研究面太窄,,希望多参加一些工作,如红外光谱等。导师知道这个想法以后说:“你要多做研究我不反对,但将来你的毕业论文怎么办?你和其他同学一道做的红外光谱工作,只能写在他的毕业论文中。”吴征铠则表示博士学位并不是自己来留学的目的,所以论文的事情由自己负责。正是这种对知识的“贪婪”,使得他回国以后,以知识面宽广而为同行所知。
1939年,吴征铠回国在湖南大学任教。1940年受聘于浙江大学任教授。1952年全国高等学校进行院系调整,浙江大学化学系与上海复旦大学、交通大学等6所大学的化学系合并,他担任了新成立的复旦大学化学系主任,兼物理化学教研室主任。在这历时八年的系主任生涯中,他为复旦大学化学系的教学和科学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永远情系复旦
1959年以后,为了发展我国原子能科学技术、培养相关人才,吴征铠负责筹建了复旦大学原子能系,同时开始铀同位素分离技术的研究。1960年苏联中断对我国研制核武器的技术援助后,吴征铠被调到第二机械工业部为发展核弹而工作,真正实现了自己科学救国的愿望。1964年10月,我国自行研制的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吴征铠感慨万千地说:“共产党真是伟大。1945年我30多岁时,认为再过30年、50年还不一定能造得出原子弹,没想到解放15年,原子弹就研制成功了。不但如此,我们还参加了研制工作,想到这个,心里真比什么都快活。”
1978年,吴征铠被调到核工业部担任科技局总工程师等行政职务后,虽然也属技术领导工作,但与具体的科研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因此80年代开始他又回到复旦兼任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在《我的一生》里,吴征铠这样写道:“我非常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喜欢和学生们讨论各种问题。直到我退居‘二线’之后,我仍在思考一些高等教育改革的问题。例如,怎样在我国建立第一流大学,怎样理解分子概念以及自然科学学科的发展和分类等问题。”
2004年底,复旦大学迎接百年校庆之际,吴征铠特别向母校捐款五十万零二千元,其中五十万元用于化学系分子科学基础科学研究基金,二千元作为百年校庆的个人捐款。
1999年,他填写了遗体捐献登记表。
2007年6月27日3时30分,吴征铠在北京逝世,享年九十四岁。吴征铠逝世后,家人遵照他的意愿,捐献了他的遗体。在生前的自述中,吴征铠用一首自己写的《水调歌头》结束,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过芳菲时节,树梢梅子黄。时晴时雨时热,早晚彻骨凉。老病最难将息,况是卧床乍起,学步在厅房。人生驹过隙,有时日偏长。
九十年,功与过,俱寻常。无悔无怨,不容得失乱衷肠。但得平安稳度,亲见北京奥运,不作金牌狂。百龄人日众,愿随长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