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表现是发展中国家对全球化的反对。早在世纪之初,一些发展中国家的领导人就对全球化采取反对态度。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体系的脆弱,在接轨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之时发生了剧烈的动荡。资本在撬动发展中国家新市场的过程中多借助于权力,资本与权力的结合滋生了发展中国家的腐败。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着全球化的规则,跨国资本挤压着发展中国家的政府主权,致使一些发展中国家在经济上高度依附于发达国家,资本主义内在的不稳定性又借此机制转嫁到发展中国家,造成了许多失败国家。与其说发展中国家反对全球化本身,倒不如说反对的是借助全球化所施行的国家霸权和资本霸权。
第二重表现是发达国家民粹主义所表现出来的逆全球化态势。从轰动一时的西雅图事件,到“占领华尔街”运动横扫美国,再到2016年大选中特朗普得到民众的支持而上台,都是民粹主义对于现行秩序下利益分配的不满。在全球化中,发达国家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拥有者凭借优势在全球产业链中占据主导地位。然而,普通劳工在全球性产业转移和升级中失去了竞争优势,成为全球化进程中的利益受损者。在近些年欧美的大选中,民粹主义都展现了蓬勃的生命力。
第三重表现是“自己反对自己”。近些年来趋势逐渐明显的是,发达国家以政府为主的逆全球化行为“自己反对自己,这是逆全球化浪潮的最新表现。表露了发达国家的逆全球化已经从民粹主义行为上升到了民族国家的政府行为,愈发体现了逆全球化的规模之大和程度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