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爸爸因为户口是在邢村的,所以他需要经常往邢村跑,去办理各种手续。而我的户口则在一出生的时候就是城市户口,所以就和邢村在名义上无太多联系。
从那次搬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邢村。爷爷来到县城的时候,常常讲他自己的老家东乡的事情。他说要带我去看看东乡,可是他讲了好多年,最终还是没有成行。奥威尔在《如此欢乐童年》里提到他从来没有回到过童年的“圣塞浦里安”,哪怕有很多次机会,他都不曾去过。我也是,虽然说着想回去看看,甚至坐了好多次车,都路过了邢村。可是自己都没有勇气下车去看看。即使去看了,那又能怎么样。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了,在那里的房子、田地都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回去了,恐怕也只是徒增感伤。大概古人说“近乡情更怯”,说的就是这个理。
创作谈说:
我来自山西一个偏远的北方小城和顺。邢村是我出生以来的第一个故乡,在那里我度过了人生最开始的七年。邢村人口少,交通也还算便利。那里最多的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书里说“黄土地背朝天”,这其实就是我们那儿的真实写照。在邢村,我经历了死亡,也看到了希望。人们过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朴素生活。在这里,没有大城市五花八门的游乐设施,也没有那些丰富多彩的食材。我高中毕业后,去上海求学,虽然体会到了大城市的繁华,却也时常想起在邢村的日子。现在把它记录下来,也算是一种对过去的缅怀。人是一直在往前走,但是偶尔的回头,也是必不可少的。我想,我是爱邢村的。无论以后到那里,我的身上深深地刻着它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