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建平,中医科针灸推拿主治医师,曾于2003年4月至2005年4月援助摩洛哥沙温省穆罕默德五世医院。虽然回国已经近十年,如果不是鞠医生办公室里那幅充满了异域风情画,谁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位风华正茂的医生,将他的热血、将他的青春、将他对祖国传统医学的热爱,播撒在了那片火一样的土地上。
矢志不渝,踏上援摩路
那是2003年初,上级下发了援摩队员的召集令。作为区域性医疗中心的骨干力量,鞠建平首当其冲进入备选队员的第一方阵。妻子单位工作繁忙,加班加点已是家常便饭;女儿年幼尚需抚育,天真可爱让人不忍割舍;父母年迈病痛频繁,百善孝先需要左右服侍;科室工作开展如火如荼,很多老病人舍不得他的离开……很多的理由,牵绊着鞠建平远赴他乡的步伐。
“小鞠啊,援摩针灸队员名额只有一个,希望你为医院为区里争光。”老书记的话言犹在耳。义无反顾,鞠建平踏上了2年的援摩路。
医者有尊,爱上摩洛哥
“On arrive On arrive!”初到摩洛哥,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医护人员,鞠建平和他的队友们被沙温的深深异国风情吸引。
地处摩洛哥北方城市的沙温,典型的西班牙殖民时期的建筑,蜿蜒而整齐的街道,街弯的刺槐,野外的无花果树和仙人掌,鳞次栨比的咖啡馆外悠然呷着咖啡的人们,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阿拉伯妇女,构成一幅阿拉伯风情画。
鞠建平工作的穆罕默德五世医院内有两棵三人合抱的桑树,宿舍就在桑树边。第一天上班,刚到科室就见两排病人已等候在科室外,不同的工作环境,一样急切的愁容。如今感叹,病人这方面,为病痛所苦,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到医院来就医,希望医生为其解除痛苦,医生这方面,怀着一颗拳拳的心,安慰病人,尽自己所能为其治疗,病人对于医生,总是敬畏,总是感激。医者的受尊敬度,是从未感受的。
苏东坡诗云:“桑下岂无三宿恋,尊前聊与一身归”,鞠建平在“桑下”住了两年,每每感叹摩洛哥之于中国,沙温之于上海,虽然远隔千里,但是医生的大爱将其联系在了一起,就像诗经中描述的一般——威仪抑抑,德音秩秩!
神奇疗效,织就中国梦
鞠建平在医院工作期间,一名骨科护士小张得了坐骨神经痛,服药无效,慕名来到针灸科。只见他娴熟的技法,准确的穴位,3次以后痊愈,小张也成了中医针灸神奇疗法的“义务医务宣传员”。
又有一次,外省一名膝关节肿胀、行走不便数月的病人,在当地医院几乎被判了“死刑”,医生们告诉他,已经延误治疗时机无法治愈了。该病人辗转来到穆罕默德五世医院,找到鞠建平。仔细地询问患病经过,了解患病感受,鞠建平为病人制定了温针疗法,一周3次针灸的治疗方案。病人对鞠建平充满了信任,果然,5次以后,奇迹发生了,肿胀症状消失,病人能行走如常了!
“上海来的神医”的美名也由此传开了。有一个德图安市的前警察局局长,得了腰椎间盘突出症,在当地医院治疗,打针吃药不计其数却是不见好转。听说从上海来了位“针到病除”的神医,立即便来就诊,5次之后病人腰痛症状缓解。好客的病人邀请鞠建平去他家吃饭,载鞠建平到市区观光,医患情谊甚是融洽!
还有一个微雨的黄昏,只见一个摩洛哥女子美林娜急切闯进鞠建平诊室,一沟通,原来她的妈妈因为搬重物扭伤了腰,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病情如命令,刻不容缓,鞠建平立即去科室拿了针盒、酒精棉球及艾绒、火罐到美林娜家出诊去。华佗夹脊、环跳、秩边、重中灸上扎了针,在针柄上捏上艾绒使成橄榄状,点燃,如是者三,然后拨罐,再是推拿、正骨,“OK!起来吧!好了!”鞠建平说着,妈妈有点不相信地起来,动了下腰,“真的好了,又可以干活了!不用吃药了,针灸太棒了!谢谢!谢谢!”说着,妈妈笑了,美林娜笑了,鞠建平也笑了!
针灸是中医的一个分支,在摩洛哥医务人员的眼里,向来受的是法国的医学教育,对于中国传统医学的针灸,充满了好奇。针灸科的医生只有中方的医师,无摩洛哥方面的医生,因此针灸在摩洛哥很受欢迎,摩洛哥人觉得接受针灸治疗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梦醒来,病也痊愈了。而在鞠建平心中,他就是一位传播中国梦的使者,他存在摩洛哥的意义,就是要传播中医特别是针灸的文化。
鲲鹏展翅,建功创三路
回国将近十年,但在摩洛哥的一幕幕都是记忆犹新。鞠建平说,他赶上了好的时代。回到上海,正值医院积蓄力量,全力打造新的“医疗卫生中心;合作共建,医院又相继成为华山医院南汇分院,继而又华丽转身,骄傲地成为复旦大学第11所附属医院。融入复旦这个大家庭,有着一身中医看家本领的小鞠开始翻阅中医以外的外文书籍,做科研,学人文。鞠建平说,他不仅要给摩洛哥人带去中医文化的精妙,也要把摩洛哥那种和谐共生的医患关系带到国内,更要从我做起,建功浦东医院创三路!
(鞠建平:摩洛哥,2003.3-2005.5)